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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 | COVID-19期间的育儿
《柳叶刀》(The Lancet)1月9日发表一篇观点文章,从一个特别的角度来看COVID-19期间如何育儿。《柳叶刀》系列期刊发表的观点文章(Perspectives/ Reflections/ In Focus/ Insights/ Culture/ Media Watch/ In Context / Spotlight)一般是探讨社会关注的健康或者医学问题的作品,包括对书籍、电影、戏剧和展览的评论,以及部分由病人撰写的作品。观点文章不会经过外部同行评议。
在COVID-19疫情之前,你将任意两位做医生的父母放在一起,他们都能分享一些相同的“失败”经历,因为要同时兼顾医院工作和抚养孩子:他们可能会错过家长会、来不及报名活动,也可能是唯一一位没有参加学生实地考察(field trip)的家长。不过,这些都是前疫情时期(Before Times)的问题。突然,COVID-19就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一夜之间,我们教育孩子、帮助孩子增长知识以及跟孩子娱乐的方式都变了。对于许多医生父母而言,再也顾不上照顾孩子了,而且那些无数让孩子快乐的活动也一去不返了。此外,我们还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工作是否会让家人和朋友暴露在更大的感染风险中。
在疫情之前,我们常常通过社交媒体或者与其他父母的私下谈话了解一些信息,会觉得自己对孩子的要求过于严格,而如今从大流行的角度来看,却反映了我们的优势。最初,在因COVID-19封锁的早期阶段,许多家长不切实际地试图再现以往成体系的、混沌的生活状态:繁复的家庭学习日程、虚拟的晨间分享时间以及在YouTube观看“教育性”视频。但几个月过去了,这些日常规划逐步让位于随心所欲的屏幕使用时间、穿着更少的衣服、更少进行个人清洁和“活着就行”(just survive)的座右铭。家务、锻炼和睡/醒周期变得越来越随意。在家附近散散步,向远处戴口罩的陌生人挥挥手,对邻居家门前草坪上西红柿的缓慢生长感到惊奇,这些事儿因各自的有趣之处而成为日常生活的亮点。
对于医生父母来说,这种社会和家庭生活相互交织的根本性转变所产生的影响,带来同等程度的辛酸、紧迫和绝望。我们亲眼目睹了这种病毒给病人身心健康造成的损害,也见证了医疗卫生体系在此次疫情暴发之前就已经不堪重负。我们以新的或者更深刻的方式了解了我们的优势:我们有工作可做;我们可以想方设法找到一个方式来好好的照护孩子;我们还可以参与抗击COVID-19。
与此同时,我们见证了孩子们如何在他们的世界逐渐变小时努力寻找生活的意义和重心。我们观察到,较小的孩子会自认为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会很危险,而年长一点的孩子则失去了与同龄人的联系,失去了与他们此前建造的生活结构的联系。我们为孩子们(受到影响)的身心健康(wellbeing)而感到痛心,为如何适应从而更好地帮助他们而苦恼。然而,我们已经清楚地认识到隔离措施在应对疫情上的必要性。
我们依然,并且一直有很多工作需要做。当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医疗工作者,我们不仅在病床边提供照护,还需要有公众表现和发声。我们需要坚定、坚强、坚持地向大众传递信息,同时随着科学的发展也要保持灵活性。对一部分医护人员来说,在工作中说“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正是这一个个的“是”才让我们有机会助力改变此次大流行的进程、改善患者治疗的过程,并且保护同事们的安全。而且,尽管常常带着一丝愧疚,不过工作有时候也是逃离“与孩子一同隔离在家的无聊生活”的一种方式。
随着疫苗问世,人们开始展望世界的复苏。在这个奇怪的时刻,我们得到了哪些经验教训呢?自疫情暴发以来,前疫情时期生活中的背景噪声变得安静多了,而且似乎不那么重要了。我们对家庭联系、所属社区以及工作同事的价值观填充了那些留白。在COVID-19期间父母对子女的教养方式迫使我们在孩子面前变得脆弱,在不被恐惧压倒的情况下解决棘手问题,并重拾对当下生活的好奇和专注。
在这期间,除了无聊、沮丧和陌生,我们还有希望,我们的孩子们正在目睹如何在危机时期为他人服务,并从中汲取经验和教训。也许,他们看到我们的工作会让他们明白,盲目追求绝对的个人主义势必会让其他人付出沉痛的代价。又或许,孩子们会以某种方式成为帮助者,无论是成为直接治疗他人的角色,还是为了共同事业而奋斗的社区团结者。在后疫情时期(After Times),孩子们如何行动、又成为了什么样的人,将可能是此次大流行的救赎性结局。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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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翻译仅供参考,所有内容以英文原文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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